静谧而安静
1986年男子打死73条毒蛇，后遭毒蛇“追杀”5年，最终命丧蛇口，哪怕是下葬之后，群蛇也经常在他坟头“开会”……
程地明是湖南湘西凤凰县山坳里的农户，打小就跟着村里的老猎户学本事，爬树掏鸟窝、下套抓野兔样样在行，最拿手的还是捕蛇。那时候山里蛇多，尤其是“过山风”（当地对眼镜王蛇的俗称），剧毒又凶猛，没人敢惹，可程地明有办法——他手里那根祖传的七节竹鞭，专打蛇的七寸，一鞭下去蛇身就软了，村里谁家进了蛇，喊他准没错。
1986年开春，程地明的老娘突然咳得喘不上气，找赤脚医生一看，说是肺痨，得用“蛇胆川贝”入药，可那时候蛇胆金贵，药店的要价能抵他家半年口粮。程地明急红了眼，揣着竹鞭就进了屋后的“黑风口”——那地方传说蛇窝比石头还多，平时猎户都绕着走。他在山里转了大半天，眼看日头偏西，正要往回走，脚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，低头一看，好家伙！一条胳膊粗的过山风正缠在他腿上，蛇头抬得比他膝盖还高，吐着信子“嘶嘶”响。
程地明反应快，竹鞭“唰”地抽过去，正打在蛇颈上，那蛇吃痛，松开腿就想跑，他哪肯放？山里人都知道，过山风记仇，这次放了它，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。他追上去又是几鞭，蛇身被打得稀烂，可刚把蛇拖到石头上，旁边的灌木丛里“窸窸窣窣”一阵响，竟钻出几十条小蛇！原来这是条母蛇，刚孵了一窝小蛇，程地明这一动手，等于捅了马蜂窝。
小蛇虽小，可都是带毒的，一条条跟筷子似的往他身上窜。程地明急了，脱下褂子裹住头，竹鞭舞得跟风车似的，从日头落山打到月亮出来，直到听不到“嘶嘶”声才敢停下。他瘫坐在地上一看，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蛇，数了数，不多不少，五十七条！最大的那条母蛇，头都被打碎了，小蛇的尸体堆得跟个小土包似的。他当时也顾不上怕，割了母蛇的胆就往家跑，心里只想着老娘的病能好。
老娘的药是配上了，可程地明的日子却没安生过。先是家里的鸡，隔三差五就被蛇咬死，死状凄惨，脖子上两个血洞；接着是他去田里插秧，脚刚踩进泥里，就被一条小蛇咬了脚踝，幸好他随身带着解蛇毒的草药，敷上才没事；最邪门的是晚上睡觉，总听见窗台上有“沙沙”声，点煤油灯一照，窗台上盘着条蛇，绿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，吓得他一晚上不敢合眼。
村里人都说，他是打死了蛇王的崽，蛇群来报仇了。程地明起初不信邪，还跟人犟嘴：“蛇懂个啥？还报仇？”可架不住蛇越来越多，有次他去挑水，井边竟盘着三条蛇，井水都被搅浑了。他这才怕了，把那根竹鞭劈了烧火，又去村头的土地庙磕了三个响头，发誓再也不碰蛇一根手指头。
本以为日子能太平，没想到1990年夏天，出事了。那天他去给老娘上坟（老娘当年冬天还是走了），走到半山腰的岔路口，突然听见头顶“呼”地一声，抬头一看，一条碗口粗的过山风正从树上掉下来，不偏不倚砸在他背上！他疼得“嗷”一嗓子，想往山下跑，可腿像灌了铅似的，低头一看，脚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了七八条小蛇，咬得他鲜血直流。
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掏出火柴，想烧蛇，可蛇太多了，火刚点着，就被蛇群扑灭。等村里人循着惨叫声找到他时，程地明已经没气了，身上被咬得跟筛子似的，周围的蛇死了一地，最大那条过山风，头还咬着他的胳膊，怎么拽都拽不开。
下葬那天，怪事又来了。村里人把他埋在老娘坟旁边，刚填完土，就看见从黑风口的方向爬来一群蛇，领头的是条比扁担还长的过山风，带着几十条小蛇，径直爬到程地明坟前，盘成一个圈，“嘶嘶”地叫，像是在哭，又像是在骂。打那以后，每年清明到重阳，程地明的坟头准有蛇来，有时盘成个“S”形，有时堆成个小蛇山，吓得村里人都不敢从那儿过。
有人说，那是蛇王带着子孙来“看”他，也有人说，是他打死的蛇魂不散，缠着他呢。不管咋说，程地明这辈子，跟蛇结下的仇，到死都没解开。
参考资料：
王霖主编. 动植物之谜. 2004
